：“你就和我说说嘛，你小叔叔把你带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肯定最清楚了！”
“……”
谢鄞年垂眸看她，伸出食指戳着她的眉心将她往后推。
他有些头疼，本以为闻人奉既已打定主意不让闻谖接触玄术界便不会说些什么，没想到还提过这么一嘴。
“我不记得了，闻人前辈还和你说过什么？”
“小气鬼，”闻谖撇了撇嘴，眼里满是失望，道：“不愿说就别说呗，你不说我也不说。”
语罢，起身随手拍了拍衣摆，赌气似的大踏步朝前走去。
谢鄞年无奈的摇头：“……”
惯会气人。
·
靠近山顶，植被接近于无，连石头都是黑的。
闻谖察觉到冷意，哈出的气拢出白雾，她伸出手碰了碰石头，阴寒之气便顺着指尖侵入经脉流进五脏六腑。
她倒吸了口冷气，嘶了声，下意识甩了甩指尖。
铃铛儿感受到阴气，自己晃了起来，叮铃的快活响声打破了山顶的寂静，带来了一丝人气。
这一路多亏有它，否则闻谖也走不到这儿。
闻谖神色凝重，说道：“难怪万鬼塔分明近在咫尺却无人敢上来，上趟山简直就是有来无回。”送命呢这是！
谢鄞年淡淡的嗯了声。
这座山经过了苏云胤鬼煞之气千年的浸透，自是阴寒无比。
玄师尚且有法自保，若是寻常人进山，不出半刻便会被这鬼气侵入五脏六腑而亡。
此地虽说是万鬼塔，但却早已被谢家喊为了禁地，严禁族内弟子无故踏入。
从始至终，这座山上就只有一塔一人一鬼。
·
山顶很黑，鬼气盘旋。
闻谖哈着气，白雾模糊了她的脸，也模糊了眼前的黑色巨塔，塔身皆由玄铁铸成，足有七层，高可入云。
她仰起头，努力将这座塔纳入眼底。
塔身有几处破损，或大或小，有剑痕，有灵符的印记，地面有打斗的痕迹，而不远处的小木屋更是已成废墟。
闻谖怔了一秒，反应过来，这是三年前留下来的。
这时，白色衣摆忽然从余光里扫过，闻谖挑了挑眉，只见谢鄞年走到了竖着的一块石碑前面，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将手覆在上面。
金光微亮，没入石碑内。
以石碑为中心出现一道旋涡，盘旋的鬼气倏地被吸入旋涡，消失不见。
谢鄞年若无其事地收手，抬眸朝她望过去，问道：“还冷么？”
鬼气被吸走之后，阴寒便减弱了几分。
确实没有先前冷了，闻谖忙不迭点头，小跑过去，眨眨眼，指着石碑问道：“这是……”
为什么这碑能吸纳鬼气啊！
就这么一按，鬼气怎么就咻的被吸走了呢？
她忽然顿了几秒，耸了耸鼻尖，在石碑上嗅到一丝锈气，伸出手指在上面抹了抹，指尖染上一层铁锈红。
——是血迹。
“你知道这座碑叫什么吗？”谢鄞年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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