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不虚碑。”
“……不虚碑，这座碑叫不虚碑？”闻谖慢了半拍，眼睛忽地亮起来看他，“是不虚山君的不虚，石碑的碑？！”
谢鄞年淡淡的颔首，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唇角不由弯起来。
闻谖连冷都顾不上，抓住他的手臂，仰着脸追问道：“是，是不虚山君亲自给取的吗？！”
谢鄞年点头：“嗯。”
得到这个回答，她的眸子瞬间弯成了月牙，又上手虔诚地摸了几把，而后连忙退了好几步，嘴里念叨着失礼失礼。
双手合十，笑眯眯的朝着石碑拜了拜。
“不虚山君莫怪，我并非是有意失礼，只是有些好奇，你可千万别怪我，要怪……就怪我身边这个人吧！”
闻谖用手肘撞了一下谢鄞年。
谢鄞年失笑：“……”
说什么便信什么，小信徒也太好哄了。
念及于此，他忽然停顿了一秒，眼神里飞快闪过一丝迷茫，他在哄她吗？
闻谖还在小心翼翼地围着石碑转悠，恨不得从它身上盯出个洞来，好证明确实有不虚山君的痕迹在其中。
谢鄞年微微敛了神色，看了她一眼，便抬脚走向万鬼塔。
等闻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打开了塔一层的大门：“谢鄞年你等等我，我也去！”
“不必，”谢鄞年脚步并未停顿，袖子一挥，便将门关上了，声音从笨重的大门后传来听着有些闷，“我马上出去。”
“……哦。”
闻谖摸了摸鼻尖。
转头就朝着石碑告状：“山君，这就是你选出来的守塔人的后代，脾气臭得很，还小心眼，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他又不是哑巴，不过倒是个半瞎。”
“还怪可怜的，不过肯定是他不尊山君！”
他不尊，但她尊，所以山君快些让他眼睛好起来吧。
闻谖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谢鄞年拿着木盒出来的时候就听见这么一句。
“……”
“眼疾是因为鬼气入体，暂时性失明，和不虚山君没有关系，我也没有不尊他。”谢鄞年迈开长腿往这边走。
被当场抓包，闻谖整个人都炸了，脸颊飞快地爬上红晕，耳后根都红透了。
她瞪圆了眼，故作理直气壮地道：“你你怎么能偷听别人说话呢！”
谢鄞年颇为无奈地与她对视。
定定的看了她几秒，将手中的木盒递给她，道：“闻人前辈让我给你的，他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什么？”
“死生气化，顺应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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