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晚在圣上的幄帐外,他其实听见了乔绾说的一切。
她说,那个香囊是她不甚丢失的,而非故意留给他的,更不是什么私相授受。
想必因她的失踪,乔恒折腾了不少人。
毕竟……祸害遗千年。
本事真是大极了!
乔绾也没想到景阑会这么快就到了楚州,她本以为自己仍要在此处等上一两日的。
她的确和他之前猜测的差不多,狼狈至极。
可得知她在楚州南城门处时,他还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撇下禁军其他将士,只身一人率先前往。
可迎上景阑的脸色,想到自己不管不顾地跳下河去,只怕给他和周围的侍卫带来不小的麻烦,理亏地没有反驳,只看着他道:“你收到信来找我的?”
而今,根根手指挂着细碎的划伤,有些已经结痂,有些仍泛着红痕。
她说:她不爱慕他,且他对她也嫌弃至极。
地面上却有一滩血迹。
乔绾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侧头看了眼他身后:“怎么单你一人,其他人呢?”
她还说,嫁给他,除非她眼瞎了。
乔绾一顿,扭头看着他,眉头紧锁,她本就不是多好的脾性,见他得寸进尺,当即冷哼一声:“当不起就别当。”
景阑却蓦地恼羞成怒,转眸睨她一眼:“啧,这衣裳真丑。”
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一个胸口中箭的重伤之人,他们有太多种遇害的可能。
又现身在数百里外的楚州。
景阑瞳仁一紧,轻哼一声:“小爷马术好。”
当初在长乐公主府门口,她用这只手递给他白玉膏时,手指细嫩白皙,连一点薄茧都没有。
乔绾垂首看了眼身上的粗麻衣裳,不甚在意地应:“哦,那你将你眼睛戳瞎吧。”
景阑默了默,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懒散地笑了一声:“喂,乔绾。”
乔绾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却在看清他朝她递过来的手时一顿。
他的掌心安静地躺着一枚香囊,绯红的香囊,以银线绣着株梅花,右下角是歪歪扭扭的“绾绾”二字。
她找了许久的香囊。
也是慕迟为了将她推给景阑,弄丢的那枚。
“小爷可不收来路不明的东西。”景阑不以为然地说。
乔绾看了他一眼,将香囊拿了过来,攥在手中安静地看着,没有说话。
许是沉默的太久,景阑不自在地咳嗽两声,扬了扬眉:“怎么?被小爷感动了?”
乔绾默默地抬头,手指正落在香囊上似有若无的缝合处:“你将本公主的香囊,弄坏过?”
景阑神色一僵,恶狠狠地看向她:“我怎知你并非……”话至一半,被远处的阵阵马蹄滚滚声打断。
景阑抿了抿唇,不再言语。
乔绾抬头看去,南城门外,一队身着禁军银甲的侍卫驾马而来,身后跟着一辆两匹骏马拉着的华丽马车。
乔绾攥着缰绳的手微紧,她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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