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婕不像是小红，她是实打实从酒局里摸爬滚打，滚出来了，一天四顿应酬，怎么会怕喝酒。
自己还天真的想灌醉人家。
人家不把自己喝趴下就不错了。
陈年擦了擦自己的嘴，决定还是先吃一些东西。
他正要夹菜，王婕却一把抓住了陈年的手腕，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陈年愣了一下，他看向王婕，问“怎么了？”
“陈年？你有点奇怪啊？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跟姐说，姐开导你。”
听到王婕这么说，陈年抬起头，看向了她的眼睛。
陈年听出了王婕话中的暗示，她是在告诉自己，你有什么想问的，你就直接问我。
自己能有什么想问的？
当然是录音笔的事情了？
陈年沉默了很久，他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因为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哪伙的？
他更不知道，这个王婕是不是好人。
用好和坏来形容一个人不是很准确，更准确来说，陈年是不知道，这个王婕到底会不会害自己。
人都是这样。
你就是再好，只要影响了我的利益，那我就想办法把你变成十恶不赦的坏人，然后再以正义的名义对你进行打击。
反正，你就是再坏，只要和我有利益捆绑，那我就想办法把你变成好人，然后再想办法，挽救你于水火。
所以说，成年人的世界，好和坏并不重要，利弊才是衡量一个人价值的标准。
黑白分明的，都是小孩子。
大人们，大都是沉溺于灰色之中，不上不下，不左不右。
几杯酒下肚，陈年双眼有些迷离，他盯着王婕，感觉自己的胆子也稍微大了起来。
王婕的脸已经红扑扑的了，她拖着腮帮子，看向陈年，神秘兮兮的勾勾手指，让陈年把耳朵凑过来。
“陈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许和别人说。”
“什么秘密？”陈年把耳朵凑了过去。
“其实，唐疯子那天殴打李月，不单单是因为他和雷老板有矛盾，那是因为李月知道的太多，有人指使唐疯子杀了她。”
“别闹了，谁会傻到，在那么多人面去杀人啊，唐疯子外号是疯子，可他又不是傻子。”陈年心想这个王婕八成是喝多了，这都开始说起胡话来了。
可王婕摇摇头“你不懂，我这么说吧，在这个世界上，老虎吃羊，合理合法，但羊要是吃了老虎，就需要判刑坐牢，唐疯子就是老虎，所以他吃羊，也会没事的，你能明白吗？”
陈年拿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他好像听懂了王婕对自己的暗示。
唐疯子是老虎。
李月就是那只羊。
老虎吃羊，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那天，唐疯子就算真的把李月打死，可能也不用付出什么代价。
最多是个过失杀人……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李月到底知道什么？
至于让那伙人大费周章的想借唐疯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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