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往宿舍的方向走。
匀加速。
跑起来。
旁人看她,只以为是在补校园乐跑的次数。
直到跑到腹痛才停下来,喘着粗气,胸口那阵麻麻的窒息感才堪堪散去。
运动果然是心情的一味调剂品。
她苦笑着安慰自己。
远远的看到法学院的女生宿舍,楼底下站着个人,纪涵央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范苇珠。
和一个男生。
是和向考诤沾边的人,以至于她的视线想都没想就不自觉被他们吸引。
范苇珠从口袋里掏出根极细的女士烟,在枣红色的指甲间翻来覆去,期间看着蹭了泥的人字拖,眉头皱着,对眼前声情并茂背诵着情书的男生视若无睹。
纪涵央猜她心里一定非常礼貌的骂着脏。
男生最后一个字念完,范苇珠倦气的音色同步响起:“你们男生,是不是都一边放不下独立成熟的御姐,一边又只把乖巧听话的小白花娶回家?”
“我不……”
“哦豁?”范苇珠挑眉,毫不客气地打断他,“那你同班那位青梅竹马的小跟班,昨天干什么平白无故泼我一身水?”
男生的脸色白起来,但不及反驳,范苇珠御冷的音色又插断他的辩解,“还当众污蔑我脚踏两条船,让我离你远一点。”
她嗤一声,烟别到耳后,双手环抱,抬了抬下巴,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要不是我还了一巴掌,她怕是要和我科普一下你们相亲相爱的前半生呢。”
“又烦又聒噪。”她最后给出这么一句评价,同时涂着枣红色甲油的指甲轻轻拨了拨长直的细发。
“对不起,是我没有管好她,我代她向你道歉。”男生有些尴尬,耳朵尖犯了些红。
范苇珠笑了笑,带点讽刺,“不是你没有管好她,毕竟她属于她自己你没有这个资格,而是你根本就没有让她清楚的知道你的心意,一边说着喜欢我,一边舍不得对你处处马屁的小青梅,在这中间游移不定给她暧昧的错觉,以至于让她把自己当成了正宫娘娘来对我这个局外人喊打喊杀。”
“她可没错。”范苇珠蹭掉拖鞋上最后一点泥,“错的一直是你。”
“如果我是直接受害人,那你那位小青梅就是间接受害人。”
她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的同时,不重不响地撇下一句“左右逢源的色渣男”。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脚上的人字拖被她“踢踏踢踏”地踩出碎音。
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那潇洒的背影让纪涵央第一次涌起一种名为自愧不如与欣赏并重的感情。
那一刻纪涵央不厚道地认为,那些替身连范苇珠的万分之一都没仿到。
形似,神非。
而也悲哀地意识到,向考诤这位白月光,她似乎没有一点点竞争的胜算。
她回到宿舍的时候把同寝室的郑泽惠吓了一跳,“央央你怎么了?怎么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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