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额头，“首先，大理寺是个严谨的地方，你不能露出这么憨憨的表情。”
“啥是傻憨憨，俺要怎么做啊？”二饼显然没有明白。
“就是你什么表情都不要露出来，少说话，多做事。”顾长风隐约的有些后悔开口让对方留下了。
二饼想了一下，问道，“那俺出了大理寺呢？”
“出去无所谓，当然这就要说到第二点了，关于大理寺的公务，出了大理寺的门，你就不能对任何人说，哪怕拿刀子架在你脖子上也不能开口说，否则本官会立刻辞退你，知道吗？”
顾长风危险警告，心里却是想着，他刚答应了，不好将人辞退。
等过阵子让人试探一番，找个借口辞退就行了。
他要逐渐掌控整个大理寺，让大理寺固若金汤，就不能在人员上出差错。
然而第二天，这憨憨的改变就让他惊讶。
进了大理寺的门口，他就面无表情，安静做事，除非必要，一天也憋不出个屁。
吓得他以为这人是被掉包了。
可是除了大理寺的门之后，那木讷的脸立刻就变成憨憨，还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好像是憋了许久一般。
顾长风该立刻怀疑，这是不是什么探子。
让人试探了几次，甚至还让人用刀子刺伤了他，威胁他说出大理寺最近的案子。
结果他就跟个哑巴一样，只是惊恐的看着来人，一个字没说出来。
还真让他惊讶一番，却也更怀疑了。
是人都怕死，性命受到威胁都不曾吐出一个字，这更像是探子了。
他趁着连，让人去查一下这陈二饼的底细。
并且还跟踪他几天，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异常。
跟踪的结果就是，他们家有个遗传，那就是实心眼。
他爹陈大牛，父亲交给了他两亩田，让他好好种田，别荒废了。
他就生生的种了一辈子，儿子赚钱了，家里不用种田了，也没放下过这两亩田，一直亲力亲为。
他媳妇张氏，是个直爽的性子，曾经想过帮忙，结果这憨牛居然跟她闹脾气。
反正那地除了他谁也不能碰，她也乐得清闲。
陈二饼还有个兄长，陈大饼因为他娘一句赔个饼，生生做了十几年的饼，就为了还他娘一块饼。
这位也是因为他娘一句，不能进大理寺干活，就不能回家。
出门就做好了要做持久战的准备。
比知道为何，顾长风有些佩服这个张氏，一辈子跟着三个憨憨过日子，偏生把日子过得还不错。
已经查证过，陈二饼没有问题，就是比较死心眼，顾长风稍微放松了下来。
平日里就将人留在身旁，做个杂役。
时间久了，倒是也习惯了。
干活爽快，还不会多话，最重要的是听话。
当然最听的是他娘张氏的话，其次是顾长风的话。
唯一不好的就是，不知变通。
他曾经说过，让别在大理寺摆出那憨憨的表情，这货居然就一直没变过。
后来他让他稍微放松一点，他一脸迷茫看着他。
解释几句，这憨憨就认准死离，顾长风索性也不理会了。
反正出了大理寺的门，他自己就能调解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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