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硕大的会场早已破败不堪，人群经过几次疏散之后，也所剩无几。此时仍留在这里的，除了他们几人，也就还有十几个不怕死的亡命之徒。
“黑手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难不成是看台上那十几个人？”
“还真是。”
“哈？”莫凡满脸不可思议，指着远处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撑着个拐杖摇摇欲坠，“是不是这个人？”
“聪明，还真就是这个人，看来青古荒牛的作用体现出来了。”
莫凡：“......”
“爹……”
“嘘，嘘！”牛顶天吓得一激灵，赶忙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真是怕了你。”
“刚才战斗这么激烈，你觉得一个站都站不稳的老人，能够活下来吗？”
莫凡眉头一皱，确实古怪。就算是金丹期的强者，想要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安然无恙，都不太可能，何况是一位老人。
“但是，我完全察觉不到他身上有强者的气息。”
“能被你察觉到，那还叫强者吗？”
牛顶天无情地嘲讽，让莫凡面红耳赤，他猛地扭过头，对柳叶眉说：“娘，其实我来皇城就是为了寻找我的亲生父亲！”
牛顶天双眼瞪大，思绪瞬间在记忆长河里搜寻，难道是自己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误？！
但是很快，他就在柳叶眉的殴打下，忘却了思考。
“所以，那个老人究竟是谁？”
牛顶天无暇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很少和他交流的杨响做出了解释。
“其实没有顶天说的那么玄乎，那边那个老人，是巫族第一代族长，名为巫魑。”
“哦……”莫凡有些失望，“巫族一共有几代？”
“呃，好像是在九百多代的时候被小神宗灭掉的吧？”杨响愣了一下，还扭头向杨念确认一下准确性。
“九百多，那还好……”莫凡摸着下巴，然后突然僵住，惊呼道：“九百多？！那他现在多少岁？”
“年龄吗？估摸着应该上万岁了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胖爷说，巫魑是这个世界里存活时间最长久的人类。”
莫凡张大嘴巴，满脸不可思议。
一万多岁？！
虽说修行无岁月，但能存活上千年已经是长寿的代表。一万多年，这已经不是长寿能够形容的，这是一只人形妖怪！
要说活这么多年的人，莫凡也曾见过，那就是灵隐界中的灵一。
但灵一是散修，靠着灵魂形态苟活于世，与这位巫魑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你别羡慕，巫魑能活这么久，和巫术有很大关系。这种功法邪恶至极，而且对世界本源的伤害极大，为天地不容。”
杨响耐心地解释着：“巫魑把巫术修炼到非常深的地步，已经超脱了天地束缚。按照常理来说，他现在并不算一个人。”
莫凡了然地点头，物极必反，寿命如此逆天，必然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
只是他依旧难息心中惊讶，上万年的修炼，就算是路边小草，估计都会成精，何况是一代族长。
这位巫魑的实力，估计强得可怕。
原来这才是国主真正的底牌，只是千算万算，却没有料到自己根本活不到推翻小神宗的时候。
莫凡望着远处面无表情的老人，心里一阵唏嘘。一直到国主气绝身亡，他的脸上依旧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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