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9章_妄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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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膀上不说话。

  沈既拾现在扪心自问,也不明白刚才为何要在温让耳边喊“哥哥”,也许是精虫上脑,他觉得“哥哥”这两个字足以触动温让,在做ai的时候喊哥哥,会让温让显示出跟普通做ai不一样的风情。

  毕竟温让提到温良时的眼神,那么温柔。

  他还在思考,却觉得肩膀泛起s热,慌忙抬起温让的脸,看到他从脖子到粉白脸p上下都憋得涨红,扑簌簌直往下掉眼泪,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还拼命梗过颈子,不愿意让沈既拾将自己这副样子瞧了去。

  “抱歉。”沈既拾实在没想到自己的玩闹会让温让这么难过,皱着眉头手忙脚乱将人搂在怀里道歉安:“我没想到会让你这么难过,对不起。”

  温让不理他,又没力气逃脱沈既拾的怀抱,羞愤掺着气恼,他一下子没顺过气来,竟然肩膀一抖,从喉咙里闷闷响起“咕”一声哭嗝。

  “……”

  这就有些尴尬了。

  沈既拾想笑,又认为现在笑出来很不合适,只能憋着。温让更是觉得丢人,种种情绪一并涌上喉头,一时间眼泪汹涌,哭嗝怎么也控制不住,听那节奏还往愈演愈快的程度发展起来。

  最后还是沈既拾去接了杯水,哄着温让慢慢喝下去才止了嗝,将这让人哭笑不得的情绪平息下去。

  两人都默契地不再提这事,房间里发酵着说不上来的微妙气氛。

  温让觉得现在的自己真的糟透了,他又想起了温良,像正除妖兴奋的孙猴子毫无防备被唐僧在耳边念了一段咒,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心如刀切,头痛yu裂,再没有心情做其他欢娱之事。看一眼手机,时间显示二十二点五十,他轻咳一声,给自己点根烟,问沈既拾:“你不回去么?快十一点了。”

  他们的学生公寓,晚上十一点后开始门禁,温让在那学校里本硕连读许多年,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这话虽是问句,谁也能听出赶人的意思有多明显。

  沈既拾很想补救这场面,可也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约个p把p友气哭了,这能让人怎么说?

  便只好借着温让的话头,穿上衣f回学校。

  沈既拾走后,温让坐在原地沉闷地chou两根烟,心里一gg说不上的难受。

  事实上,刚才他又哭又闹倒不是出于想起弟弟,或者觉得不被尊重而多么难过,“哥哥”这两个字确实能让他无比敏感,从以前和程期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知道。

  程期以前与他做ai时,也经故意羞他,在他耳边喷着气音喊“哥哥”。

  “哥哥,你真紧。我弄得你舒f么,哥哥?”

  哥哥。

  这呼喊是他身的开关,只要触碰,就能让他绷紧腰肢,喘x不已。敏感至极。

  以前也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反应,温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甚至还丢人地哭到打嗝。

  也许是沈既拾那声“哥哥”,让他产生了错综复杂的时光折叠吧。

  温让掐灭烟,疲软地往后摔倒在床上,吊灯刺眼,他伸手在床头够了够,摸到枕头拖进怀里盖住脸,渐渐地,他胳膊的力道加大,把眼耳口鼻深埋在窒息黑涩的枕头里,哆嗦着开始流泪。

  ——他找了温良十七年,知晓这事儿的人都说他们家不容易,十七年,数不清的人力财力扔进去,全都如同泥牛入海,在偌大的中国溅不起一点儿水花,偶尔有一线模糊朦胧的线索,全家人就都被牵动得没了思考能力,“万一这就是温良呢?万一就是呢?”出现一万次“万一”,他就扔下工作和生活一万次地寻过去,再一万次地扔下希望与幻想,精疲力尽地折回来。

  每一次寻找的过程,都是在上刑。

  找的是温良,可对于温让而言,他是把自己血r筋髓都掏出来,捧着一颗血淋淋的,微弱跳动的心脏,去找一个能让这颗衰弱脏器重新搏起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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