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国公爷方才留了话,他很快便过来。”
陆则颔首。片刻,陆勤便过来了。
“方才送来的,你先看看。”陆勤进?门,没?说什么?家长里短叙旧的话,先将一奏本递过去,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陆则接过,展开?,一眼扫过。是这次的军情奏本。军营里的文士是专门写这些东西的,最?晓得轻重。打仗归打仗,但笔头上的东西,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同样是打败仗,“屡战屡败”同“屡败屡战”,给人的观感便大为不同。
文士言辞老练,虽无华丽辞藻,但战事这种奏本,本该朴实无华,若加之诸多辞藻,反显累赘。陆则很快看完了奏本,他沉默一瞬,抬眸淡淡道,“孩儿觉得,可?改一处。”
陆勤正喝茶,闻言也抬起眼睛,父子二人目光碰至一处。陆勤面?无表情地点头,“哪一处?”
陆则起身,带着奏本到书桌边,执笔沾墨,悬腕在?奏本上划去一处,继而没?有半分迟疑的落笔,在?一旁写下一字。
陆勤没?起身看,也不知是他对陆则过于放心,还是旁的什么?原因,父子二人都没?理会那书桌上的奏本,谈正事的氛围散去,陆勤舒展眉心,开?口问,“你二叔的事,没?叫你为难罢?”
边关消息滞后?,陆家又刻意瞒着,消息传到陆勤耳中,都已经?事过境迁了。但当老子的,问总是要?问的。
陆则摇头,“算不得为难。二叔虽有纰漏,但也不能怪他一人。”
陆勤听出?儿子替老二说话的意思,心里自是满意的。自家人自是要?护着自家人的,陆则姓陆,当然要?护着陆家人。嘴上却道,“你二叔这个人,性子多情散漫,其实不适合为官。好在?他那个位置,便是有错,也无伤民生,总能处理得过来。”
……
父子二人,说是闲聊,其实跟对答也没?甚区别,多半是陆勤问,陆则答罢了。待家中事都问过了,陆勤才开?口放人,道,“也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
“父亲也早些歇息。”
陆则起身出?门,还未走远,隐约听见几声很轻的咳声。天边已经?泛着一丝丝银白了,风刮过一阵,宣府的风很凛冽,还未入冬,屋顶的青色瓦片上,已经?结了一层薄霜了。
陆则回到房间,说是歇息,也只是闭眼睡了一个多时辰。天一亮,诸多事情便接踵而至了,在?外打仗,哪有安生的时候。
早起用膳,给他送早膳的,却不是昨夜那个老媪,换了个敦厚仆妇,四十上下的样子,也有规矩得多。陆则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但自有在?意这些的人,碗筷刚撤下,便听外头管事来求见。
陆则让人进?来。
管事进?屋,小?心翼翼看他,道,“先前伺候的下人不够机灵,规矩学得也一
请收藏:https://m.bq95.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