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这个渔村,尤其当夜幕来临的时候。
往常,这个时候的我总是待在卧室里,吃着莫君生为我烹饪的可口小菜,看着他和安安进行着父子之间略显尴尬的,却又有些幼稚的互动。在莫君生关切的言语中,安安咿咿呀呀的声音里,任凭时间悄悄地从指缝里溜走。
沉浸在幸福中的人,往往会忽略外面的一切,例如我。
现在,渔村还是那个渔村,但我却只剩下了我。我就像是聊斋故事中那些误入了女鬼幻境的书生,在黄粱一梦之后,恍然间回到了现实之中,而现实中的渔村,像是一个荒无人烟的鬼城。
我跌跌撞撞的冲到旁边的那栋矮小的院子里,想要找到小楼主人的父亲,也就是住在我们隔壁的那位大爷,但院子里同样是空无一人,除了左侧的那间厢房,我甚至在别的房间里找不到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我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的感觉,推开了另外一家的房门。这家与隔壁一样,大门没有落锁。加上厨房,一共有四间,两间房门是半开的,两间是虚掩着的。
厨房,是乡下常见的那种,只不过多了一些渔村的特色。从厨房内的落尘来看,这里至少有三四年都没有人进出过了。中间桌子上还搁着一些盘子,盘子里的东西都腐败的差不多了。
从盘子的摆放以及厨房现有的陈设来看,主人在离开之前,显然还是在吃饭的,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匆忙而去,甚至再也没有回来过。
卧房同样凌乱,但贵重物品和衣物都在,这说明主人在离开的时候,甚至没有时间来打点自己的行装。从窗台的落尘来看,与厨房一样,卧房至少也被搁置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带着不解,我又连续闯入了四五户人家,情况却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有些家里凌乱不堪,有些却十分齐整,但主人都是匆忙离开的。
我不知道渔村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更不清楚自己眼下面对的又是一个怎样古怪的环境,我只知道,我的丈夫不见了,我的孩子也被人抢走了。
齐建国!
这个时候,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就只有齐建国。
回到小楼,换了衣裳和鞋子,带着仅有的现金和手机,骑着从小楼里找到的破旧自行车,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我找到了那个派出所,但派出所里却没有民警,更没有我所熟悉的那位所长。
派出所里只有一个面色苍白,体型瘦削的老人,他自称是渔村之前的村长,现在负责看守这片区域,包括这个已经没有民警值班的派出所。
老人告诉我,他姓彭。其实,小渔村里大多数的人都姓彭,不姓彭的那些都是后来的外来人。渔村里的彭姓人,都来自一个家族,世代都以捕鱼为生。
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时候,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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