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抬眼看了他一眼,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青年优越的侧脸,和一截削瘦的下颚,白得反光的脖颈。
雪白的衣衫将人衬得愈发清冷。
像个来去无牵挂的仙人,让人生不起半分旖旎的念头,唯恐唐突了他。
闻谖手指叩着怀里的木盒,喉间发出声低低的呜唧,杏眸里疑惑一闪而过。
真是奇怪,她怎么总有这种想法?
谢鄞年气定神闲的站在她身侧,感受到她的目光,微微偏头问:“怎么?”
“没!”
闻谖眉梢顿时一扬,摇头,眸子滴溜溜转得飞快,冲前边抬起下颚,道:“到了。”
真遗憾,凉亭到院子门前的路好短。
话音落下,她抬脚朝前快步走了几步,与谢鄞年拉开距离,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站着的两个中年人。
不错,都是英俊的中年人。
闻谖伸出双手交叠于身前行了个礼,敛了眸,大大方方地道:“晚辈闻谖,见过谢家主,段家主。”
谢鄞年朝两人颔首,淡声道:“父亲,段家主。”
“不必多礼,”谢蕴笑起来:“回来就好,你们一路辛苦了。”
面对这个十分有天赋的子侄,段禹冷着的脸色也没有稍缓,只是不咸不淡的嗯了声,视线遥遥落在闻谖身上。
似有所感,闻谖抬了抬头,与他对视上。
四目相对仅一秒,段禹就将视线收了回去,冷冷淡淡的瞥过了头。
闻谖在心里下了定义:段家主是个不好相处的英俊的中年人。
不得不说,在不好相处这方面,这俩父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见谢蕴抬手,虚虚将人扶起,笑说:“闻小友喊家主就生分了,先不说我们两家的关系,再说了,你和鄞年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院内有声音就传了出来。
嗓音温温柔柔,听起来漫不经心的。
“你们都搁外边干什么呢?若是嫌我这处饭菜不好吃就尽快走,别挡在我门前,赶紧把我客人放进来。”
是谢夫人。
听见妻子的话,谢蕴只好遗憾地叹了口气,打消就地探听情况的打算,招呼着众人往里进。
闻谖故意落后两步等沈千睿跟上来,问道:“书呆子,你一个人去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谢家主人很好。”
沈千睿的语气颇为低落,顿了顿,挑了重点和她说:“只是他们一时也找不到黑袍,还让我安心待在谢家。”
闻谖拍了拍他的肩,说道:“眼下确实该这么做。”
这个黑袍行踪诡谲,身份成谜。
除了纸傀之术这个特点,几乎找不出别的来。
而最让人忌惮的是:谁也不知道他手里究竟还有多少尸傀,又能驱使多少尸傀为他所用,又究竟有多少驻点。
尸傀,就像一把横在玄术界所有人头顶的寒刃。
而黑袍作为那个手执寒刃的人,玄术界却对他一无所知。都说擒贼先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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