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手一顿。
他低垂着眉睫,不紧不慢的继续道,“应当是被人灭口,免得被查出些什么,牵连出她,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孟秋一时没明白燕承南为何要与她说这些。
“来福,”而燕承南绕过好几句,仍不见她接茬儿,只得亲自问出口来,“孤觉得,你近来似又不急着自证清白了?”
“奴婢是……”孟秋下意识要说些什么,却在话音脱口而出前,被咽了回去。她望着燕承南,恍然大悟,哑然无言,良久,轻声问,“……殿下以为呢?”
一时间,燕承南不做声,她便也沉默。
相对无言。
燕承南唤她,“来福。”
“奴婢在。”
“清白,于你来说,”他语速缓缓,语气则是淡淡,“果真有你讲的那样重要么?”
与白日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截然相反,他此刻老成的堪称沉重,眼底是他这个年岁不该有的深意。与他面上尚未完全退却的幼态分外地,格格不入。
“不如您重要。”她伏跪在地,实话实说,燕承南却不信。
他说,“罢了。”
孟秋听着他低低叹气,将对于她的失落与难过从这里头,泄露出一丝半毫。他紧跟着便又把这些情绪压下去了,教人窥不见、辨不出。
“从明日起,便不必再来孤这儿了。”
这是少年郎丢下的结论,一槌定音,仿若再次回到两人初见时,他对她警惕而又防备,连言语间都冷淡疏离。
“殿下……”
雕花门被推开,他率先出去,并未回头,却也到底理睬了她。
“孤不知你清名如何。”
“若你果真无辜,还则罢了。倘如你心思不正,一经查出,这东宫,便容不得你了。”
“回去罢。”
至此,燕承南没再多做停留,便将孟秋一个人撂在屋里,自个儿走了。她余下的话都憋在口中,被迫闷着,吐不出又咽不下。到头来,只得咬碎在唇齿间,化作沉浊又漫长的一声叹息。
她最终还是离开了。
时值傍晚,天色昏昧,介于明暗之间,连风声都喑哑下来。
在走出殿门时,孟秋有些发怔。
“怎么一点儿征兆都没有的。”她这样念叨着,垂头丧气的,百思不得其解,“他才多大,咋疑心就这么重!好坏人分不清呢,我还能害他嘛!”
自顾自的生了会儿闷气,却又在转眼间,她便再度消了气。
“也不怪他……”
“是我过犹不及了。”
“更是这世道对他太苛刻。”
孟秋默默无言着,连脚步都逐渐慢了,后知后觉的也从心底泛滥出酸涩,直至弥漫整个胸腔。倏地,她顿住身形。
“……咦?”
就在难过了少顷后,她骤然想到什么,便又不禁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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