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快被扣上‘雇凶行刺九卿二千石’的罪名了；”
眼看着皇帝老爹和太后祖母，在御榻上坐出了‘同桌’的姿势，刘荣暗下也是一阵莞尔。
只是那双深邃的双眸中，却已是不见丝毫子女对父母长亲的孺慕。
“袁盎，是个长者。”
初步得了成效，刘荣却并没有急于趁热打铁；
“母亲？”
真要说起来，过去这些年‘纵容’梁王刘武纵容的最严重的，必属当今天子启。
看出祖母面上愠怒丝毫不减，刘荣只悻悻收回手，却并没有就此彻底安静下来。
对于诏书上的内容，天子启面色不算好看，却也没开口多说什么，显然是忍着恶心认下了。
“——想到了吴、楚余孽，想到了齐系故旧；”
本就正气头上，听闻刘荣这声小心翼翼的轻唤，循声睁开眼，也见到了刘荣那模糊的身影；
话说一半，天子启终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推断道出口。
——御榻之上，母子二人目不斜视，齐身而坐，目光却没有哪怕片刻偏向彼此；
而在御榻两侧，刘荣和姑母刘嫖的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对到了一起。
“——身后之事，该给的尊荣，儿会给。”
“宫里的亲蚕礼，则仍由皇后主持，栗姬从旁辅佐。”
“老二河间王，老三临江王……”
那双混浊涣散的双眸，竟是闪过了一抹精光……
虽然对母亲无条件信任弟弟、无条件怀疑自己仍有些不快，却也是有些麻木了。
却是不等刘荣呼出一声‘孙儿告退’，便一言不发的朝着殿门外走去。
“就这么明晃晃待在了每一个刺客身上，哪怕这是栽赃陷害，也着实太过拙劣了些？”
“小十胶东………”
“儿要带着太子和百官贵戚，一同去社稷举行亲耕礼，并祭祖告庙，让太子受百官纳拜。”
“父皇和皇祖母，啥时候变这样了？”
但窦太后接下来的反应，确实不出刘荣所料：几乎是在听到刘荣说出的第一句话，听到‘没表面上这么简单时’，便肉眼可见的缓和了些。
对于天子启的冷言冷语，甚至是隐晦的威胁，窦太后却仍雷打不动的坐在那里，呆愣愣的注视着殿外。
又颇有些古怪的安宁。
“甚至连晁错的门生故吏，乃至法家——儿都想到了。”
“不会是阿武的。”
只是刘荣，甚至是一旁的刘嫖，都万万没想到的是：对于窦太后的胡搅蛮缠，甚至是‘居心叵测’，天子启非但没有据理力争，反而选择平淡的接受。
对于这件事，天子启本就没什么好心虚的；
之所以如此愤怒，除了这件事本身确实够离谱，便是窦太后不问青红皂白，就说这是天子启在算计弟弟。
和窦太后一样，并没有完全侧身面对母亲，而是同样正对着殿门方向。
“皇祖母……”
“再怎么说，也是当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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