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许是经历过一次调动兵马，险些血洗长乐的‘肆意妄为’；
在涉及刘荣储位的事上，天子启对窦太后的态度，也是一次比一次强硬。
“——这栽赃陷害的手段，实在是太过于拙劣了。”
“宗庙、社稷，不单是朕的；”
旋即便将身子转回来些，却并没有完全侧身向天子启，而是正对向殿门的方向，好好喃喃自语道：“我儿再不成器，这点城府总还是有的。”
也并未和老爷子有眼神交流，就好似门神般，绷着脸往那儿一战，便摆出一副再也不管这档子糟心事的架势。
“至于宗庙、社稷该给袁盎的，皇帝瞧着办便是了……”
给老爷子破个题，刘荣已经是有些僭越了；
后面的文章，就留给这对母子便是。
却见御榻之上，天子启将身子坐的笔挺，神情阴郁的望向殿门外。
“但父皇带着孙儿，自上林急返长安，进了城门便直奔长乐；”
便这样沉默了许久，御榻上，才终于再度响起天子启清冷淡漠，更隐约带着些阴戾的话语声。
“父……”
“更何况梁王叔的玉符，是普天之下都再找不出第二个拥有者，几乎等同于‘如梁王亲临’的专属符信；”
“但要说，如此拙劣的栽赃陷害，居然是出自父皇的手笔，孙儿，可就是八百个不信了……”
“不要忘记自己，是我汉家的太后。”
“——皇祖母护子心切，孙儿对梁王叔，很是羡慕。”
以一种好似通知的语气，给窦太后强调了一下明日，汉家朝堂中央的行程，天子启终于侧过头。
“失去了这样一个忠臣，是宗庙、社稷的悲哀。”
“毕竟任是谁，派死士去刺杀某人——尤其刺杀的是朝堂重臣，怕是想甩清关系都来不及，自更不可能在派去的刺客身上，留下自己的信物了。”
“皇帝又让我这个苦命的老寡妇，如何能分出心神，去主持太子的册立大典？”
“——等皇帝回了未央，我便找田叔入长乐，交代田叔往睢阳走一趟。”
“孙儿有多羡慕梁王叔，便也就有多心疼父皇。”
“太后挂念幼子之‘罪’，积忧成疾；”
“更是先太宗孝文皇帝，留给朕的。”
天子启话落，窦太后也仍是一副漠不关心状，只轻轻一抬手；
——左右不是第一回了；
站在御榻旁，眼观鼻、鼻观心，久久都没听到皇帝老爹、太后祖母的话语声，刘荣只瞧瞧斜眼一瞟；
见御榻上的母子二人，各带着愤恨侧身向外，明明是朝同一个方向坐着，却恨不能直接背对背，刘荣思虑再三，终还是试探性发出一声轻唤。
“好。”
而是稍有些做作的伸长脖子，踮起脚尖，跨过祖母窦太后的身影，看向坐在御榻另一侧的皇帝老爹。
“老四鲁王，老五江都王……”
“——既然这些刺客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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