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咖啡上来了，夏幽没心思放糖，端起杯子看着窗外，小口地喝着。现在就连看一眼白怀山她都犯恶心。
偏偏白怀山还坐在她边上，她面无表情地朝窗口挪了挪，态度很冷淡。
白怀山看出她的不对劲，刚想开口询问，殷溯就打破了僵局。
“之前我和夏总在同一个医院养病，他人真的很不错。听说您以前收养过他，他去世了，您很难过吧？”
白怀山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哀伤的神色，“我一直把他当亲儿子。”
“亲儿子？”殷溯笑容不冷不热，“这倒是巧了，听说夏幽都没能配上型，竟然让您的儿子配上了。”
白怀山面色沉了几分，“概率吧。”
“这概率太小了，一百个里都不一定能挑出一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亲兄弟。”殷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夏幽用力放下杯子，不小的声响让两个男人同时朝她看了过来。
殷溯转开话题:“白家和夏家是世交，后来因为生意上的事情闹掰了，白先生怎么还收养夏家的人？您真重感情。”
白怀山换了个坐姿，“我们跟夏家算不上世交，跟夏幽的母亲倒是关系不错的。就像你说的，我这个人比较重感情，不想看朋友的孩子在外孤苦无依的。”
“说朋友就太见外了，白先生和夏幽的母亲不止朋友关系吧？”
殷溯悠闲地喝着咖啡，说话语气从容不迫，但步步紧逼。
白怀山站起身来，脸色远没有刚进咖啡厅时那样好，甚至可以用阴森至极来形容。
“我这次出来，是多亏你的帮助，但不代表我就欠你一个人情了。”白怀山重重地拍着殷溯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警告道:“不该问的事别问，不该调查的也趁早收手，聪明反被聪明误是最蠢的。”
殷溯的笑容凝固了，显得有些僵硬，他点头道:“记住白先生的教诲了。”
白怀山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夏幽压低声音问:“是你把他从牢里弄出来的？”
殷溯“嗯”了一声。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出来比待在牢里有用。”
“你要利用他？”
“不是我要利用他。”
“那是谁？白怀山不是个好东西，出来也是祸害人，他这样的坏人就应该在牢里待一辈子。”
“没有纯粹的好人和坏人，你觉得白怀山坏，那是他对你坏。在别人那里，他也可能是个好人。”
“那对我来说，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觉得呢？”
夏幽想说“我不知道”，可殷溯的脸突然变得模糊。她扶住额头，上下眼皮像吸铁石，她尽量睁大眼睛保持清醒，到最后还是不胜药力昏了过去。
◇
酒店总经理梳着冒油光的侧分大背头，露出整张如发面馒头般的脸，隆起的肚子把西装鼓得高高的。
他对着玻璃整理了一下发型和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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