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
符景词豁然开朗起来,眼底光芒灼灼如日,闪烁着耀人心魄的光芒。
“小鸟儿!若是我能成为南朝唯一一个以剑问道的剑仙,那么便可投身行伍在边境塞外为国效力,遵循外祖父遗志镇守国门边关,替天宸百姓阻挡北朝南下的铁蹄!还可以护着母亲不再忧思过度,毁誉伤身。
——只要我活着一日,便要让北人不敢南下牧马,杀烧抢掠,再危害天宸百姓身家性命!”
路伤雀被少女眼中坚定且热烈的光芒所慑,而他也从不怀疑她能做到这一点。
“臣信,您是天宸公主殿下,只要您想,就一定能做到。”
二十一岁圣王人境的少年剑侍,若论身高比之他身侧十三岁的少女,要足足高出两个头来。
但这么多年来,他始终甘心仰望着她,就像月星千百万年星夜不变的仰视着它的日星,以之为中心周而复始的旋转。
北国的秋天总是来的更早一些。
落梅镇外乡间小路,一片金灿灿的落叶忽而落在少女的髪发上,衬得她侧脸那枚酒窝十分耀眼。
他们二人走着走着,突然迎面遇到了一行衣衫褴褛、手脚上具被拴上镣铐的邯庸朝百姓,他们被邯庸士兵举着鞭子吆喝着,如同骡马牲畜一般赶着前行。
一行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人人神情麻木、面黄肌瘦、衣衫褴褛。
北朝人大多都喜欢穿戴皮草和皮靴,可这一行人的脚上却连双草鞋都没有,个个赤足而行,好不狼狈。
符景词定睛仔细看去,当即眉心蹙的死紧。
除了那几个幼童外,其余诸人的锁骨上,居然都被镰刀一般的镣铐穿透拖行,十分残忍。
——由此可见,这些人是北朝邯庸最低贱奴隶。
南朝天宸重礼法,虽有奴仆货通买卖,但除去伤主、卖主、杀主这三大罪外,天宸历法中严令禁止虐待打杀奴才。
符景词几乎从未在南朝的大地上看到过如此惨烈的“走奴”行为,堪称惨绝人寰。
她脚步微顿,情不自禁放慢了脚步。
下一瞬,路伤雀立即伸出左手,轻轻抓住她的手肘,不动声色的向她摇了摇头,那意思很明显——
殿下,不可。
符景词沉默着偏过头。
她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不要游移和停驻在那些可怜人的身上。
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
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此时此刻的她,在这个她本不该出现的地方,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冒失之举。
随行这一队押送奴隶去广陵城的士兵,几乎每一个经过符景词和路伤雀身边,都会用那种露骨又不怀好意的眼神去扫视符景词。
女孩儿虽然看起来并未完全长至花期,但明显她正是青春,身段已然开始抽条,纤长舒展,如杨柳挺拔,却又丝毫不见弱柳扶风的南朝女子的柔媚与脆弱。
这个少女身上有股野蛮生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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