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我截胡了。不过我这是意外,还算情有可原,小舅舅您这才是该打。”
她不知道关于靖安三年元月里那件事,浔阳郡王谢焕章到底知道多少。
但是谢昭却打定了主意,不想牵连浔阳谢氏如今唯一的血脉,莫名掺和到他们符氏数不清理还乱的家务事中。
当年,自从谢昭那被世人敬称为“谢氏三杰”的三位舅舅、以及身为上柱国帝师的外祖父谢霖相继离世,这些年来其实谢家在天宸皇朝尽管外表依旧光鲜亮丽,实则内里早就虚上了不知几分。
八百多年前天宸皇朝开国皇帝高祖符九懿,钦赐《河图剑术》的传世荣耀有多么耀眼,那么如今谢氏将门虎子零落、无人支撑门楣的处境,就有多么尴尬和辛酸。
浔阳郡王谢焕章这些年来为何如此低调?
为何他哪怕已经成为南朝天宸唯一一位异姓郡王爷,却始终不曾插手介入庙堂之事。甚至除了修书撰文之外,就只肯担着一些礼部的闲差?
是他不想吗?
不,是他不应该!
先帝威帝难道真想让浔阳谢氏之人,在上柱国谢老太师身故后,再出一位“谢半朝”吗?
老皇帝那自然是不想了!
谢焕章心中也心如明镜,看得门清儿。
一个南朝天宸建国以来八百多年,破天荒头一位被加封的异姓郡王,先帝除了是怜悯浔阳谢氏一门忠烈主宗仅余一人的悲壮外,更多的何尝不是为了堵住谢家的嘴、堵住朝上朝下、军中边关的嘴?
谢焕章静静看着面前女子纤长高挑的身姿。
她的外貌其实与三年前十六七岁的她相比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可是他却依稀觉得她仿佛哪里都与过去不太一样了。
不过,他这边还没有来得及说教询问谢昭,谢昭已经反客为主的皱眉正色问道:
“小舅舅,听闻您在靖安三年年初突然离开了昭歌城,居然连个消息都没有给朝上留。
我几个月前可听沈戚大人说过,为了找寻您昭歌城人马尽出,沿途各州各府都动了起来,您这样可不行。既令亲者担心挂怀,又于自身安全无益。
您可曾想过,若是您在外面游历时遭遇什么危险,甚至南朝都无人知道您身在何方,哪怕让身边人给昭歌城那边传个话带个信也是好的,怎好无声无息的悄无踪迹。”
谢焕章气极反笑,转头定定看着她。
“哦,是吗?那么你呢?你一语未留的离开,斥候报我,靖安三年正月初五从不夜城到兰陵城郊百里之途,遍撒淋漓鲜血,其间种种,又是何故?”
谢昭垂眸看向自己的脚面,一派自然沉静的笑着装傻道:
“我?我与小舅舅怎么能一样嘛?什么‘不夜城到兰陵城郊百里之途遍撒淋漓鲜血’,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惯例出门游历锻造剑意而已。
再者说,我打小就是个拴不住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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