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经意间对上了壶卢圣使不甚赞同的眼睛,连忙面带不好意思的改口。
“啊不是,我的意思的当年的那位邯雍天子.驾崩了?”
谢昭叹气,回答他道:“是的,前一位的邯雍天子拓跋宵,已于十五年前崩逝在了巡视达尔鄂部的途中。他去世的时候,并没有留下嫡子。”
韩长生唔了一声,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
“不会吧堂堂北境之主,居然是个不能生孩子的‘太监’.”
谢昭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坚决不肯背这个胡说八道的锅。
“你这呆子,这话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我什么时候说过,北朝邯雍先帝拓跋宵没有儿女、无法生育了?”
“嗯??”
韩长生瞪眼看着她,十分不解道:
“你明明方才刚刚说过——”
谢昭无言扶额,险些被他气笑了。
“我说的是,拓跋宵身故后并没留下嫡子,但是他的庶出子女还是不少的。”
韩长生想起来了,他“啊”了一声,抚掌道:
“对了,我想起来了!貌似以前确实听闻过,北朝邯雍的嫡庶之间沟壑分明,庶子没什么地位的。”
谢昭点头。
“是这样没错。按照邯雍皇庭和王帐的传统,贵族权位只能由嫡出的血脉继承,如此才算传承了他们北朝氏族高贵的血统。
因此邯雍皇朝的先帝拓跋宵的庶子们,实则是无权沾染继承皇庭皇位。庶子即位,在北朝邯雍那是对皇庭的亵渎。
所以,拓跋宵北巡途中过世后,皇位便由比他小了两岁的嫡出胞弟拓跋宏顺理成章继承。”
韩长生听了这话,当即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眉头皱的死紧,抱着双臂恨声道:
“这他娘的,当时在位的北朝皇帝居然都已凉了十多年了。那么岂不是说,若是北朝先帝拓跋宵并没有将那件事的详情告知过新帝拓跋宏,这件事就又变成了无头命案、一本死账?”
这话罢,话糙理不糙。
不过,谢昭用左手轻轻点着自己右手的手腕沉吟着。
她略一思索,叹气道:“按理说,这种几乎有可能动摇到两国平衡局势的大事,正常即位的话,新君是没有理由不知道。但是.”
晚来风急,谢昭轻轻咳了两声,才继续接着说道:
“但是,拓跋宵崩逝的太过突然。且他崩逝之时,新君拓跋宏尚在广陵城替他监国,并不在他的身边。”
凌或沉默一瞬,蹙着眉补全了她的未尽之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若是如今的北朝天子当年不曾参与其中,那么如今他便极有可能根本不知究竟。”
谢昭缓缓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真实内情就不好说了。还要看这对邯雍至尊兄弟之间,私交情谊如何。”
若是北朝今上与先帝之间的兄弟感情一直很好,那么今上拓跋宏,当年兴许便知道这件事的始末细节,搞不好才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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