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快速拨打妻子的号码。
忙音传来，冰冷冷的机械声音，巧娃娃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出来。
“娃娃不哭了，妈妈在忙，我们等一会儿再打。”
“可是娃娃好想好想妈妈。”
“你不哭，爸爸给你保证，妈妈明天就回来。”
“真的吗？”
小丫头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了。”他哪里敢让女儿瞧不起啊？
如此的肯定，小丫头终于忍住不哭。
“但是爸爸需要娃娃帮一个忙。”
“……爸爸，你是不是又要骗人？”小丫头直勾勾的眼睛没有一丝相信。
乾骁的心拔凉拔凉，女儿的鄙视？
不可以。
“娃娃，这个忙非常非常的简单，爸爸教你，然后妈妈就会坐飞机回来了。”
“爸爸。”小丫头说，“我不相信你。要是妈妈回来了，我就给爸爸奖励。”
“好！”乾骁说，“但是这个事情需要娃娃帮忙。”
“好吧！”
小丫头叹气，“你说吧，是什么忙。”
“一会儿打电话，要是打通了你就继续哭。”
“啊？”
“一边哭一边闹。”
“怎么闹？闹什么？妈妈最不喜欢闹的小孩子了。妈妈可喜欢娃娃了，妈妈说了娃娃最乖最乖，妈妈最喜欢了。”
“妈妈是喜欢乖孩子，可偶尔闹一闹，妈妈才知道娃娃也是有脾气。”
“哦！怎么闹？娃娃不会。”巧娃娃问，“娃娃从小到大最乖最乖。娃娃不闹，老师可喜欢娃娃了。”
“嗯。”
“爷爷奶奶也喜欢娃娃。”
“嗯！”
“叔叔阿姨，弟弟，也好喜欢，好喜欢娃娃。”
“嗯。”
“爸爸也喜欢娃娃。妈妈最最喜欢娃娃。”
“你还想不想妈妈回来了，这小嘴巴呀，咕噜咕噜的，再说下去，爸爸妈妈都睡觉了。”
“好吧。”巧娃娃点点头，“那就听爸爸的，爸爸你说吧，怎么闹。”
“砸东西！”
“不可以！”巧娃娃激烈的摇头，“妈妈说，外公外婆可辛苦了，家里的一针一线，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外公外婆用那双皱皱的双手，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外公外婆不像爷爷奶奶那么有钱，没有那么大那么大的房子。也没有那么大那么大的车子。家里住的吃的，没有一点比爷爷奶奶家好。”
“……娃娃，你好懂事。”乾骁竟然无言以对。
“观察的那么仔细，是谁和你说的吗？”乾骁问。
“妈妈说的。”
“你妈妈？”
乾骁惊讶。
他有些不敢相信，水凝怎么可能给孩子讲这些？
小小年纪就教孩子攀比，长大了可怎么得了？
“娃娃，告诉爸爸，妈妈是怎么给你说的？”
“妈妈说，外公外婆家这里好多好多好玩的，上山采蘑菇，下河摸虾，上树摘果子，捅蜜蜂窝，掏鸟蛋，到田野找别人家放鸭的水梗，然后找鸭蛋。还有还有，捉蛐蛐，捉萤火虫，追蝴蝶，捕捉蜻蜓……”
乾骁：“娃娃！”
算了。
乾骁放弃问了。
他想知道什么还是问大人吧，小孩子能知道什么？
上次说的话和这次说的话都不一样了。
“娃娃！”乾骁又喊道，“我们不是真正的闹，我们假装。”
“爸爸！”巧娃娃鄙视的眼神看着他，“就是骗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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