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兵甲,赵佶哪能不怒?
赵佶亲自下令:“将徐宁解去开封府,分付滕府尹好生推问,勘理明白徐宁是否勾结梁山草寇,是否为梁山草寇提供兵甲,再行处决。”
左右领了圣旨,监押徐宁投到开封府来。
同时,高俅干人把赵佶的态度对滕府尹说了,要滕府尹必须审问出来徐宁勾结水泊梁山、给水泊梁山提供兵甲的证据。
皇帝亲自盯得案子,滕府尹哪敢怠慢?
升堂后,滕府尹一拍惊堂木,呵道:“徐宁,今有你莫逆好友陈典,告你私通梁山草寇,为梁山草寇购买军械,又使你表弟汤隆在水泊梁山担任负责监造军器甲胄的头领,是与不是,还不从实招来!”
徐宁心想:“叵耐这陈典畜生,我和你如兄若弟,你也来害我!我若能逃过这一劫,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而嘴上,徐宁当然不承认陈典的指控,只说两人有矛盾,陈典害他,又说汤隆回延安府了,根本就没上梁山,陈典完全是诬告。
府干对滕府尹说:“这等顽皮赖骨,不打如何肯招!”
滕府尹道:“说得是!”呵叫:“取过批头来打那厮!”
衙役听言,上去就将徐宁打翻在地,一连打了两料,打得徐宁皮开肉绽,鲜血迸流。
徐宁真是一条好汉,即便这么打,他仍旧不招,只道:“捉贼要赃,捉奸要双,尔等说我私通水泊梁山,拿来证据!”
滕府尹听了大怒,唤过牢子狱卒,把徐宁再度打番,又一连打上五十下,打得徐宁一佛出世,二佛涅槃,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徐宁看出来了,他要是不招,肯定得被当庭打死。
实际上,看到高俅派来的府干的那一刻,徐宁就知道了,这事情坏在了他祖传的雁翎圈金甲上,高俅是因为他不肯卖宝甲,才陷害他。
这一刻,徐宁才开始意识到,人生决不可有所嗜好,如他爱恋这副雁翎甲,为了它连连忤逆权贵,就算没有高俅,也会有别人,因打他宝甲的主意,而陷害他,可他却始终看不到这一点,呜呼哀哉!
初时徐宁还能再挺一挺,次后吃拷打不过,徐宁只得招道:“小人表弟汤隆确在他水泊梁山落草,可这与小人半点关系都没有,还望相公明断。”
滕府尹明取了招状,将一面死囚枷枷了徐宁,令人推放死囚大牢里收禁。
有了徐宁的招供,高俅已经胜了,他派人敦促滕府尹继续审问徐宁。
徐宁家里自来送饭,一面使钱,买上告下,大把大把地使用财帛,想要为徐宁开罪。
可高俅已经派人打过招呼了,谁敢为徐宁美言,他必深究到底。
当年,林冲误入白虎节堂时,正值有个当案孔目,姓孙名定,为人最鲠直,十分好善,喜欢周全人,因此人都唤做孙佛儿。他知道这件事是因高衙内看上了林冲的老婆,高太尉故意陷害林冲,所以去跟滕府尹说:“此事冤枉了林冲,相公宜周全林冲性命,免得落得个高太尉帮凶的名声。”
滕府尹说:“他带刀闯入白虎堂,高太尉批仰定罪,定要问他‘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杀害本官’,怎周全得他?”
孙定道:“这南衙开封府不是朝廷的,是高太尉家的?”
滕府尹道:“胡说!”
孙定道:“谁不知高太尉当权,倚势豪强,更兼他府里无恶不做,但有人小小触犯,便发来开封府,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却不是他家官府?”
滕府尹沉吟了少许,问:“据伱说时,林冲事怎的方便他,施行断遣?”
孙定道:“看林冲口词,是个无罪的人。只是没拿那他两个承局处。如今着他招认做‘不合腰悬利刃,误入节堂’,脊杖二十,刺配远恶军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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