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夜漫漫的口号大抵是入职仪式？听着挺燃，宁瑞也欢快的一起喊。
只不过……口号可以一起喊，有些事，宁瑞实在是对不起做不到。
就像现在，宁瑞身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正一脸虔诚的看着前方的林可欣，眼泪哗啦啦的流：“能见到神女大人一面，我死而无憾了。”
哦天啊，你是什么狂热粉丝吗？
宁瑞眼角抽抽，心中暗叹狂热粉丝真可怕。
要是你知道你的神女大人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岂不是得对她进行天罚？
“周列，你怎么能这样轻而易举的把死放在嘴里。”另一人闻言后瞪眼骂道。
好骂。
宁瑞用别人察觉不出来的弧度微微点头，没错就是这样，纠正他的错误思想吧，多大个人了还追偶像呢。
“我们应该和神女大人一样，拼尽一切对抗畸变，这样才不辜负神女大人的期待。”瞪眼的另一人喊道。
哦，上帝啊，这到底是什么扭曲私生饭（粉丝），真想用汤姆叔叔的靴子踢他们的屁股。
宁瑞选择默默退开一步，距离他们远一点免得被传染。
好在新人们也不全是扭曲的神女厨，那位眼窝深陷脸颊凹陷的长发男人王介，便没有一点扭曲私生饭的模样。
为了防止对方是隐藏至深的神女厨，宁瑞还是决定先试探一下。
他站在王介旁边，好像不经意般说道：“这位神女大人，可真令人崇拜啊。”
“崇拜？那是对偶像的用词，每一位顶尖参与者，都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和畸变对抗，为人类赢得些许喘息之机，他们是令人尊敬的英雄，不是用崇拜那种词玷污他们。”
王介面无表情道：“太多人看不清这一点，不知道自己能平静生活的原因，是有人在前面背负一切。”
“这……崇拜好歹不是厌恶，也还好吧。”宁瑞迟疑道。
“好？崇拜和厌恶，只有一线之隔，因为那是被人当作明星，当作屏幕上打发时间的乐子，直播的意义是让更多人看见如果遭遇畸变，要怎么处理，而不是被当成逗闷的演员。”王介骂道。
他扭头过来，倒要看看究竟是谁专门跑到他旁边说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王介认同这一点，只要别跑到他面前骑脸输出就行，其他人也都知道这一点，从不当着他谈论偶像崇拜。
今天是谁这么头铁。
只是当王介扭头看到宁瑞的脸时，他释然了。
“毕竟是豪门争端嘛，只要能活着就很不错了。”王介脸上露出鼓励的神情道，“加油，努力活下去打他们的脸吧。”
宁瑞：“……”
为什么每个字都听得懂，连起来反而理解不能。
口号仪式过后，教官沈鸿云拿着一份名单，两个两个的喊名字。
被喊到名字的走上前，从沈鸿云手里接过黑色塑料袋，转身从部门大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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