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话竟是可以直接说的吗?
好家伙,不愧是崔氏宗子妇啊,想刀人的心思根本不屑藏的。
比赛还没结束,且说不准这份光彩是谁的呢。
然而正是此时,黄队一名学子纵马从一侧截向他。
乔玉柏只当是安慰之言,在心底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被常岁安扶着离开了此处。
“柏儿,你感觉如何!可摔到要紧处了?”王氏紧张不已,伸手想去碰儿子额头冒了血的伤口,却又不敢触碰。
乔玉柏脑中的眩晕感让他的反应略迟钝,下意识地拉着缰绳要退开时,昌淼先一步做出抢球之势,倾身往下挥杖扫向下方滚地的彩球——
崔琅骂了句脏话:“……没完没了了是吧!”
她并非大惊小怪之人,也很清楚击鞠骑马受伤都是常事,更何况比赛本也少不了磕磕碰碰……但眼下这般又哪里是不经意间的磕磕碰碰那般简单!
乔玉柏因疼痛而皱紧了眉,却仍旧摇头:“阿娘别担心,我无大碍。”
那昌家郎君摆出一副绝世贱相,分明就是要故意激怒他家郎君!
乔家郎君受了伤,若他家郎君再被罚下场,最后一场还比不比了?
崔琅愤愤地将昌淼推开,看向那两名裁判官:“分明是他们恶意伤人在先!你们为何不曾制止喊停!”
第一时间催马上前的崔琅险险扶住他的后背,才免于人从马背上摔落:“……乔兄!”
崔琅高喊一声,将好不容易抢夺来的彩球传向乔玉柏。
第二次马匹吃痛受惊使乔玉柏坠马,则是在对方扫球时发生的,同样也可用意外来解释。
第一次彩球砸到乔玉柏,是在击球时发生了“意外”。
乔玉柏闻言犹豫地看向崔琅等人。
乔玉柏没有立即躲避,手中的球杖挥起,欲抢先击球,但他的球杖将要碰到彩球时,那一人一马已至,二人相撞,球杖击了个空,乔玉柏被撞得险些摔下马来,肩膀上的疼痛让他皱紧了眉。
有点残忍,但好有道理。
乔玉柏亦不敢有分毫怠慢,驱马欲击此球。
对面正歇息喝水的昌淼见状扬起了眉头。
众人只见那彩球挟着热浪,飞向了马上的少年。
要打也不能在赛场上打,不然便要被罚下场了!
见他还是犹豫不定,常岁宁正色道:“一场击鞠赛的输赢而已,不值得阿兄赌上自己的安危,若伤上加伤,后果不堪设想——阿兄莫要忘了,你的手是拿来握笔的。”
“卢夫人……”一旁有人低声提醒卢氏:“您后头坐着的正是昌家夫人……”
“在这儿跟我装瞎呢!眼睛若用不上,不如我叫人给你们挖了喂狗如何!”
随着一声坠地重响,少年自马背上仰面摔了下去。
明眼人皆看得出,蓝队这一球进门的希望非常大。
常岁宁已跟着王氏进了赛场,此时走到乔玉柏身侧,半蹲身下去查看他的伤势。
最后关头顾不得许多,他们为了这一球拼力抢占位置,崔琅更是不惜冒着被撞飞的危险,就是为了将这一球传给乔玉柏。
球扫到了,那球杖却也打在了乔玉柏身下马匹的前蹄之上。
昌淼满面无辜:“崔六郎可莫要血口喷人,我不过是打歪了而已!”
但此时根本没有时间打口水仗。
那少年同样着青白色窄袍,腰间系着同样的蓝色彩带,格外乌亮浓密的头发扎束起,随着其走近,干净利落的少年气息随之扑面而来。
胡姓少年愣了愣:“你……”
那“少年”打断他的话,看着三人,宣布道:“由我来顶上玉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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