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立场摇摆不定，但明末的乱局，很多时候也没办法要求太多。
“老辛，你率领37团沿滹沱河南岸行进。绕过代县县城，别让清军一兵一卒逃过去。”
如果多铎的大军不能在第九师之前赶到，他们就没有出路了。
左梦庚就是不在这里，否则一定得感慨一句。
“老徐，你率领36团沿滹沱河北岸前进，与果东纬建立联系，堵死观音庙。”
这个汉奸，以一种令人想不到的方式结束了一声。
于立春可不知道眼前这个王进宝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堵住多铎并聚而歼之的战略目标，似乎能够实现了。
孟乔芳感觉呼吸有些不畅，便睁开眼睛。而能看到的，则是明晃晃的匕首捅进了自己的胸膛。
尼堪也是聪明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时间就是生命，多铎爆发了狠毒的一面。
好家伙，河西四将一下子聚拢了仨。
倘若被当场炸死，反而没有什么。可最难受的，就是那些被炸伤的。
多铎骑在马上，看着大军蹉跎不前，神经不免乱跳。
现在别说升官发财了，性命都可能不保。即便保住了性命，还要离开繁华的中原，跑到辽东去受苦……
孟乔芳传达完军令，闭目养神，浑然没有注意到，底下的几个将领全都脸色难看。
“罪将等已经斩杀孟乔芳，并且退守代县，和天军互为倚仗，确保雁门不失。请大将军看在我等幡然悔悟的份上，赐予一条活路。”
而此时的多铎大军，才刚刚走到沂州以北的两山夹口地带。
那名降将大喜过望，再次拜倒。
“罪将张勇、赵良栋、王进宝叩谢大将军隆恩。”
于立春在繁峙以西遇到了前来投降的人。
当战场转移到观音庙之后，代县县城就不重要了，完全空了出来。
第九师五万大军开始朝着代县压迫而来。
人的心思，往往会因为一件小事而坚定地改变。
轰……轰……轰……
有八旗兵上来，随手一刀，将伤员攮死，如同踩死一只蚂蚁，稀松平常。
他打算用士兵的生命为大军趟出一条路来。
你拿我们当炮灰，我们就拉着你们垫背。
结果孟乔芳跑了。
可很显然，在清军当中，人是分三六九等的。这样的送死情况，满人和蒙人是不会去做的，于是他们开始逼迫汉人走在前面。
等尼堪、孟乔芳过去之后，袁重晟一声令下，特种兵们就在这道狭窄的隘口进行了周密的布置。
这些人和他不一样。
“贝勒，右翼跑了。”
前阵陡然一阵喧哗，数千汉军突然回头，朝着后面的满人和蒙人砍杀起来。
“孟乔芳搞什么鬼？”
于立春亲自率领38团、重炮团、工程团等部队走在最后。
清军要从河道两侧的农田走过去，结果没几步就是一颗地雷，将清军炸死炸伤不少。
“趟过去，我就不信了，到底能有多少地雷？”
“杀光！把这些奴才统统杀光！”
多铎一边下令，一边不着痕迹地后退。直到自己被八旗护卫团团围住了，他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刚才身边还有不少汉将，万一这些人也暴起的话……
多铎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心……
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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