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关上饰品盒,接起了诸宜的电话。
诸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充满朝气,她打来电话,为两周后就要参加天赋异禀本国赛的岑念打气。
“根据往年的经验,国际赛才是最好看的,我从我爸那里偷听了点内部消息,听说今年的国际赛场地定在香格里拉,你要是有高原反应,最好提前几天先过去适应一下……还有还有,你的录影战服准备好了吗?明天周末,我陪你去逛街买衣服吧!”
岑念心不在焉地附和,被诸宜耳尖地听了出来
“念念,你在忙吗?怎么老是走神?”
岑念沉默半晌,认为自己需要请教一下人生经验比她更丰富的过来人。
“诸宜……”她斟酌着怎样发问,慢吞吞地说“你有没有因为一个人难过的时候?”
“难过?那可多了——”诸宜说“我的人生里有太多狗崽子让我难过了。”
“不是他让你难过,而是你因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
“他过得很惨?”诸宜问。
“他身居高位,物质上什么都不缺。”岑念说“他很有能力,什么事都难不倒他,他很强大,可是他的身边围绕着一群虎视眈眈的豺狼……他不愿意让别人为他难过,可是,我还是觉得难过……”
岑念越说,头脑越清明,可是她的心情却和头脑相反,越发茫然。
“……这是不是,就是喜欢?”她说。
“不是。”
诸宜毫不犹豫。
“你这是爱他。”诸宜说。
“……爱?”她低声重复。
“一个女人对男人崇拜加上欣赏是喜欢,这两者里再加上一点怜爱——我的妈啊,这是要在爱河里沉浮的节奏啊!”
诸宜兴奋的声音让人觉得另一头的她几乎都要钻出手机
“谁啊?快告诉我他的大名!是谁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能得到仙女垂青?!”
“……岑溪。”她说。
“你哥?”诸宜的声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变得无精打采“哎你早说对象是亲哥啊——害我这么激动!浪费表情,唉……你还我刚刚的激动……”
“对象是不是岑溪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对亲人的爱和爱情的爱怎么能一样……”
诸宜顿了顿,似乎回想到了岑念先前说的话,又问“不对啊,你哥那么牛掰,他哪儿值得你为他难过了?”
岑念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脑子还想着诸宜的话,不由思考,对亲人的爱和对爱情的爱又有什么区别。
她没有相关经验,实在区分不来。
答应了第二天见面一起逛街后,岑念挂了电话。
没了说话声的卧室格外寂静。
岑念熄灯上床,在黑夜中辗转反侧。
小小的闹钟在床头柜上安静走着,滴答声就像是某种催促,催促着她往外走去。
岑念拿起闹钟看了一眼,凌晨一点。
失眠的痛苦竟如此难耐。
如果她问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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