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的。
明裳没有回答，不过她在脑海中问了一下原主，那个小小的灵魂出乎意料的执着。
“有得必有失，我是愿意的。”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豆蔻一样的年纪，却一脑门子扑在了佛法上，明裳不做决定，她所做的行为都是依照原主本来的意愿的。
“走吧。”
既然西边已经走过一圈，不如再朝着南边的方向去看看。
天下那么大，不平之事千千万，明裳所能做的只是保证自己眼前是公平的而已。
然而明裳不懂，原主也不懂，在他们插手别人的事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公平了。
这世上，哪会有什么绝对的公平存在。
又是几年的时间过去。
当明裳回到最初的城镇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孤鹰心中还有未报的仇，顾之歌因为身体被明裳压制，独自一人去别处看了。
剩下的明裳单独走过了大半个天下。
明裳能感觉到自己体内力量一天一天的变化，然而距离成为得道高僧她却感觉是越来越远了。
当明裳偶然灵魂那个唤醒她的小寺庙时，门口不再是一个小和尚，而是打坐了一个看主持。
“阿弥陀佛，小师傅，可否进来一叙？”
老主持没有睁开眼睛，却轻而易举地知道明裳的位置。
明裳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门礼，然后坐在了老主持的身边。
“小师傅佛缘浩荡，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成就佛法。”
等明裳坐下，老主持才睁开眼睛。
眼神透亮，是和年纪完全不匹配的精神。
“实在是惭愧，主持，贫僧一直以来都坚持心中的方向，可是却总觉得有一股力量将贫僧拉偏离了轨道，如今方向是什么，贫僧也已经乱了。”
老主持摸了摸下巴，眼神看着天边，“心中有佛，哪里都是佛，一味的追求佛法，往往会失去本心的。”
明裳疑惑了，不追求佛法，如何一心向佛？
“你可知你心中的佛是什么样子的？”
老主持这句话一出口，明裳就愣住了，她一直朝着佛前进，可具体该追寻什么她不知道，佛祖吗？并不是，佛祖不会想她一样处处帮助别人。
原本以为佛是救赎，是慈悲，是心怀天下，所以明裳一刻不停地在这土地的每一处留下自己的足迹。
帮助了那么多的人，被人感谢那么多次，功德加深，力量也在持续增长，而最终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她却从未想过。
她所追寻的佛究竟是什么？
“明楠，那是明裳吧？”
已经头发花白的娘亲被明楠搀扶着，看着那坐在寺庙门处的小和尚，神色激动，只想着朝着明裳这边奔过来。
“娘亲，你眼花了。”
如今已是明家家主的明楠面色不变，扶着自家娘亲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那讨人喜欢的小妹，已经在十多年就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明裳注视着这一幕，久久没有说话。
她似乎是对自己太过苛刻了，命运对每个人都是有各自的安排，而在她的干预下，命运又不同了。
“究竟什么才是佛？”
明裳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发现自己什么都抓不住，是了，佛，便是虚妄，是抓不住的，能抓住的只有自己的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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