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服药。
慕迟看了她一眼，睡着不会怎么叫都叫不醒，更不会到后来脸色苍白到全无意识。
那个畜生趁她睡着，竟敢将她掳到兵营中来,还不许她出去！
乔绾像是倏地回过神来，看向他：“张伯呢？”
却没等他全然松懈，便听见幄帐内间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侍卫缩了缩脖子，暗道一会儿殿下回来，怕是凶多吉少了。
“命司礼送回金银斋了。”
帐内的物件摆置得格外齐整,乔绾站在营帐中央,越看越是生气。
乔绾将信拿了起来，皱着眉看着，而后呼吸蓦地一紧，脸色白了白。
说完，本以为她会反抗，或是皱着眉头手脚并用地推搡他，可都没有。
“不吃。”乔绾没好气地伸手便要将汤羹挥开，却未曾想慕迟紧攥着玉瓷碗，滚烫的汤羹洒出来也无动于衷。
“殿下。”帐外陡然传来侍卫恭敬的声音。
可想到司礼送张伯离去前满眼复杂地说“公子不妨……顺着长乐公主些”的画面，他抿了抿唇，又道：“先用食。”
“你晕倒了。”
乔绾瞪着完好的茶杯，心中更气了，上前将矮几推倒，门口的面盆架也用力推翻，直到将帐内折腾的一片混乱，才气喘吁吁地停下，瞪着慕迟休息的内间。
砚台下压着一方叠起来的书信，书信上方，极小的字迹写着“黎国密报”几字。
慕迟望着她的侧颜：“不行。”
慕迟端着汤羹站在门口，却在进幄帐时脚步不觉顿了下，想到幄帐中的人，他心中竟有些不安，好一会儿低声问：“她醒了吗？”
那她呢？她也会死吗？
以往一个月才痛一次的肺腑，这次却只隔了半个多月。
他仿佛早就知道幄帐内会发生何事，没有半分诧异，甚至还好心情地“嗯”了一声：“你们离远些。”
侍卫低着头便等着责罚，可等了许久没听见动静，不觉抬头，却只看见那位平日看一眼都觉得冷飕飕的殿下，此刻好像在……笑。
乔绾只意料之中地平静道：“哦。”
她应了一声，走到一旁还算齐整的床榻上，背对着他躺下了，背影纤瘦，微微蜷着，莫名有些孤零零的。
慕迟凝眉，看了眼手中的汤羹：“先将汤羹吃了。”
“你爱吃你吃，”乔绾没有转身，只嗡声道，“不吃拿去喂狗。”
“乔绾，”慕迟沉声唤她，“吃……”
乔绾没等他说完霍地起身，烦躁地接过汤羹用力放在一旁的书案上，折返回来便将慕迟往外推：“你不放我离开就滚出去，滚出去……”
慕迟眉头紧锁，看着她踩在散落一地的物件上脚步踉跄着的模样，手上未敢用力。
直至推到幄帐外，乔绾愤愤地落下帐帘，看着满屋子的沉寂，撇撇嘴眼眶蓦地一热。
她也不知是为乔恒，还是为常年试药、也许不久后也会死去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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