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好好教，这人定能成为松竹馆的活财神。
这样一张脸，在这满是傅粉何郎的松竹馆，也是独一份的存在。
张秀娘掀开麻布朝里看了一眼，眼神惊艳地亮了亮，旋即为难地皱眉：“伤得这般重，怕是没几天活头了吧。”
“妈妈？”小厮担忧，“要是这人跑了……”
“怎么会，”马夫忙道，“这人命硬的很，捡到他时身上的伤比现在还要重，这才几天，就有所恢复了。”
张秀娘探身朝里走了两步，刚要伸手亲自“验货”。
黎朝的三公主啊……
“张妈妈，这是今次的货。”马夫讨好地看着眼前穿得花枝招展的鸨儿。
张秀娘手脚僵硬了几瞬，脚步竟然被惊得生生退了两步。
张秀娘一贯脾气不好，她自诩见过美人无数，却从没想到，面对这样的绝色，自己竟难得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琴棋书画你可通晓？”
张秀娘心中不悦，伸手拽了下兽笼上挂着的铁链子，看着铁钩又深深钻入笼中男子的肩骨几分，有鲜血立刻冒了出来。
“来到这里，就别想着身家清白了，”张秀娘一边说一边绕着兽笼转了一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青楼的姑娘们能从良，但馆里的倌爷，入了这行这辈子注定低声下气地伺候人。”
说着她停在兽笼门口道：“打开笼子。”
公主府。
屋内的火盆早早地燃了起来，即便如此，仍透着丝凉意。
松竹馆内擅弹瑶筝的倌爷自然不少，但如何也不敢以琴音作为招揽宾客的噱头，免得贻笑大方。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也被沾染了几分死气，像是鬼门关走了一趟。
张秀娘睨着他冷笑一声：“琴艺你就别想了，当朝三公主爱琴如命，琴艺卓绝，曾于祭台之上，一人一瑶筝，一曲云裳吟引无数人痴迷，珠玉在前，其他人也就懒得卖弄了。”
“妈妈？”小厮不解地唤她。
慕迟缓缓抬眸，看着她，似有些茫然地歪了歪头。
可很快，那股阴冷的感觉消失了，眼前的男子依旧无害又脆弱的模样。
慕迟的身体晃了下，神色变也没变。
直到关了后门，张秀娘才又命人将兽笼上的麻布掀开，看着里面乖巧跪坐的男子，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苍白羸弱的容色，却难掩霞姿月韵，样貌惊绝，恍如仙妖。
张秀娘瞪了慕迟一眼，想到这人伤得重了还是自己花钱，终于松了手，又问：“你可有什么才艺？”
那股凌虐又惨烈的美。
乔绾须得承认，那是她见过最美的美人了。
只可惜，当时只顾着看人，等到她回神，马车已经消失在转角处了。
门外一阵脚步声，侍卫陆竹一袭黑色劲装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参见公主。”
乔绾飞快地抬头看去。
陆竹道：“启禀公主，那趟街每日来来往往马车上百驾，无人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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