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燕清道:“奉先一百五十步内,穿杨射柳,可称百发百中,连你也说射不着了,那想必是在两百步开外了?”
吕布矜持地扬了扬嘴角,大大方方道:“实不相瞒,只要在二百步内,布不说十分把握,九分还是有的。可惜那几个废物爱惜小命得很,每回少说都离了有三百步之遥,纵准头不丢,待射到他处,箭头力道也大为削减,没甚么用了。”
燕清忍俊不禁道:“他们是被你吓怕了,才躲着不出来罢?我倒有——”
话未说完,就有一兵士在帐外通报,道董卓军派了一使者来,手里同时持有董卓的亲笔信,和他的军令条,欲要求见燕清。
“随时要开打了,还有什么话说?”
燕清略感意外。
他可不认为兵力比他们多上一些(燕清排除了联军的人数)、又将在不久后推个傀儡,意欲借此染指九鼎至尊之位、野心勃勃的董卓,会被吓得不战而降。
郭嘉与荀攸不禁对视一眼,试道:“诈降?”
燕清眨了眨眼,丢下刻薄得能叫董卓呕血的一句话:“要真这么打算的话,他可大错特错了——现在董卓军中尽是歪瓜裂枣,也没剩还能叫我瞧得上的人了。”
倒不是指偌大洛阳都没什么可用之才,而恰恰与之相反。
良才美玉多的是,然而全不站在董卓那一派,最出头的那几个,还被锒铛下狱,对这逆臣贼子恨之入骨。
但不管真降假降,在这敏感时期跑来,要不是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则绝对是怀有好意。
主要还是董卓阵营里头,根本就没有值得燕清赌上一把的人,那出于谨慎起见,就不可能接受。
高顺试探道:“那,不见?”
郭嘉毫不犹豫道:“但见无妨。”
燕清点了点头:“我正有此意,姑且就瞧瞧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吧。”
要真有什么阴谋诡计,他也好早作准备,省得一直搁着这事儿。
郭嘉挑眉:“那可不是什么卖药葫芦。”
燕清这才发觉自己又不留神说溜了嘴,横竖也不是不得泄露的天机,顶多被郭嘉觉得是句怪话,便也没怎么在意,只眯眼扫了郭嘉一下,旋即扬声道:“带他进来。”
亲卫在帐外恭敬应了:“喏。”
不一会儿,那肩负重任的李儒府下主簿,便惨白着脸来了。
只带着寥寥几人进到敌军本营,被一帮魁梧高大的兵士们行不善的注目礼,他原本就十分害怕,一想到一会儿要见着连主公都拿他毫无办法的那魔头,腿肚子都要不争气地打哆嗦了。
结果一掀帐幕,就发现燕清帐下文武基本到齐,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他浑身顿时抖若筛糠,连燕清都觉得他实在可怜,不忍再吓唬这多半也是不讨上司喜才被派来的倒霉蛋,堪称和颜悦色道:“董卓派你来,是为何事?说罢。”
燕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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