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只留下了他天生气质使然带来的乖意。
不论如何,刚才的提示音起码暗示了一个信息:那个“鬼发水草”的剧情已经结束,到达对岸之前,不会有别的危险了。
有时间喘口气,燕星辰细看才发现,齐无赦双眼上那布条是他外套的衣带。
这人穿着一身深色的风衣外套,被水浸湿了大半后,昏暗中看不清颜色。夜风稍稍吹动着他敞开的外衣,衣领轻轻摇晃着。
他看着齐无赦出了神,不知男人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这人往船沿边上一靠,一手探出渔船,居然往方才还出现过脏东西的河水中淌了淌。
“真凉。”他修长的手指弯了弯关节,甩了甩手中的水滴。
燕星辰:“。”
不凉难道还要跳下去玩不成?
也不知是不是齐无赦太过随意,他方才升腾起的那么一丝紧绷与反感反倒被压下去了一些。
他回过神来,从齐无赦身上移开目光,看向愈来愈近的岸边。
冰凉的气温附着在他被水淋湿的衣物上,风拂过,引得人一阵寒颤。
夜色之下,幽深诡谲的河水泛着层层磷光,渔船在水流中缓缓推进,对岸灯火愈发明显,眼看不过十几米之遥。
岸边有个拎着灯笼的人站在那,水面倒映出那人的身影,看上去像个五六十岁的老人。
老人身后,是连着的一片民间建筑,像南方沿水的小村庄会建造的那种天井结构。这些房子中,没有几家是亮着灯光的,大多数看上去死寂一片。
渔船缓缓靠岸。
停稳的那一刻,燕星辰眉头舒展——总算不晕了。
船夫余怒未消,用船桨用力拍了拍船头:“到了,下去!”
站在岸边的老头第一次见船夫这样催人下船,面色微惊,但也没多说什么。
他只是时不时望着水面,紧张兮兮的。
齐无赦率先起身,扶着船沿往前走,走到船夫身边,他还抬手,拍了拍船夫的肩膀:“老伯,辛苦。”
老伯正黑着脸,压了许久的脾气被齐无赦点着了,抓着船桨就要打人。
可他正要挥动船桨,手臂却僵硬了一般,竟是纹丝不动。
齐无赦的手仿佛十分轻巧地放在船夫的肩膀上,另一手直接伸进船夫的麻衣口袋里,拿出了三张方才船夫用来洒落水面逼退水鬼的纸钱。
他塞进了自己的风衣口袋里,再度用力拍了拍船夫的肩膀,像是要把刚才在船上的颠簸都给报复回去。
“老伯真是太客气了,多谢。”
燕星辰心下好笑。
这人灵活得很,双眼蒙着,却仿佛没有障碍一般,抢劫完船夫,不费吹灰之力便几步跨上了岸。
燕星辰往船夫手臂处看了一眼——船夫现在还处于半身都被极大的力道震麻了的僵硬中。
“嗯……老伯心地善良,多谢。”他十分佩服这位临时队友的不要脸,从齐无赦身上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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