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震动,庄裴神色惊骇,几乎想立刻夺门而逃,却不知该逃亡何方。
就在他犹豫之际,棺椁发出一阵刺目的白光,在白光中,棺椁似乎被消融了,个人浮现在半空中。
他身上穿着身白袍,色彩素净,但形制却繁复无比,看便是极尊贵之人才可穿配。鸦羽似的墨发用一只白玉扣随意地半束起,乌发雪衣,容貌昳丽无双,但周身度却浩瀚似巍峨雪山,沧桑似不尽逝水,只看眼便让人神震荡。
这人缓缓睁开眼,垂眸看着庄裴。
这眼,看得修郁头一紧。
程沂现在是被威亚吊在半空中,但是他却自然至极。刚刚他只是闭着眼站着,修郁便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那种浩大而沉静的势,仿佛真的如设定中说的“浩瀚似巍峨雪山,沧桑似不尽逝水”样,修郁和导演都以为不会有人能演出来这种觉的,可程沂竟然真的演出来了。
他睁眼后与修郁对视,修郁原本从些微吃惊变得头一震,程沂那双眼睛似乎真的蕴含着那种悲悯的神性、又藏着种难言的压迫力——和程沂对戏,比圈内的戏骨都要有压力。
他甚至下意识想要闪躲这样的眼神,但是他知道,他闪躲了,这个戏就接不住了。
因此他只能硬着头皮看过去。
程沂缓缓从空中落下,站定在地面上。
身后的鼓风机将他身上的白袍和乌发吹得恰到好处,乌发雪衣的神明好像真的站在他面前样。
“你、你是谁?”修郁说出了自己的台词,演出了惊骇又惧怕的模样。
“吾名,衍。”神明如是说道。
“衍”这个字,仿佛蕴含某种法则般,说出来时庄裴都心神震。
庄裴还想问什,但是面前的神明凝视了他阵:“你又是何人?身上为何有神族血脉?”
不知为何,庄裴竟然好像从这个人身上看出了“期待”。
他好像在期待他能给出某些答案。
“我是庄裴,我的家族是神族后人,我身上有神族血脉,不足为奇。”庄裴说。
“家族?”神明想起了什。
在神族还没消亡前,这样的家族就已经存在,是神族和人类的血脉在人间繁衍的结果,但……
“你身上神族血脉如此浓郁,神骨已成,是纯种的神族,绝非是那些血脉稀薄的神族后人。”他皱着眉看着庄裴。
庄裴知道他瞒不了这神秘莫测的人,便点头说:“是,我觉醒了神族血脉,才有如此的血脉浓度。”
神明一阵恍然:“原是血脉觉醒……这说,也只是个巧合。外面没有其他神族了吗?”
“并无。”庄裴说。
神明一阵轻笑:“我当如何,原是空欢喜场。”
这声笑,音色好听而清越,却藏着浓得化不开的怅然和沧桑,几乎在场所有人都有些眼眸一酸。
“那么,而今,你便算我最后一位族人了。”
声叹息,拉下了这场戏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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