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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宇洋心中一动,便走了过去。
他使用“一眼决”的功夫一看,就知道这茶壶可颇有来头。
“我看石老家中的陈设都不一般,就连这紫砂茶具也非常难得啊。”
罗宇洋端起茶壶,左右端详。
这时,石浩亮想伸手阻拦:“你别乱动,别摔了!”
罗宇洋没有搭理石浩亮,而是自顾自地说道:“这是一款曼生壶,保存得这么完好,真是难得。”
石宁文作为国学大师,当然也会对茶道情有独钟。
听到罗宇洋的话,石宁文倒是有了一些兴致。
“怎么?你也知道曼生壶?”
现在真正懂得紫砂的人本来就不多见,何况罗宇洋又是如此年轻,所以石宁文不免有些惊奇。
罗宇洋缓缓说道:“曼生壶名气这么大,我当然知道,不过也是第一次见到实物,比想象得还要古朴大气。”
朱月灵擅长瓷器、玉器的鉴定,但是对紫砂的了解就很一般了。
她也只听说过“曼生壶”的名头,但到底是什么样的,却不甚了解。
此时,听到罗宇洋的话,朱月灵也不免有些好奇,走近了几步。
“罗宇洋,你可别瞎说啊,我听说曼生壶在国内存世的也只有两件,这难道会是其中一件?”
罗宇洋笑着说:“那是公众已知的,未知的还不知有多少,至少眼前确实是一件。”
所谓“曼生壶”,就是清代的两位制壶大家。
陈曼生和杨彭年合作所制的一类紫砂壶。
嘉庆年间,陈曼生在宜州任官,结识了制壶大家杨彭年,并对杨纸“一门卷属”的制壶技艺非常欣赏和钦佩。
陈曼生也非常钟爱砂器,便在官务之外,辨别砂质,创新配方,以设计了很多造型简洁、利于装饰的壶形。
陈曼生将一些自认为经典的款式,交给了杨彭年去制为成品,因此得名“曼生壶”。
罗宇洋对朱月灵说:“曼生壶又叫半瓢壶,因为它的形制平滑光亮,腹底大,呈半瓢状。嘴短而直,近嘴处是微微向上弯的。”
罗宇洋又将壶身转了转,看到一侧的文字,上面写着“曼生督造茗壶弟四千六百一十二,为泉清玩”。
然后又将壶梢下端亮给朱月灵看,上面清晰刻有“彭年”小印。
朱月灵不禁赞叹:“还真是曼生壶的特点,但是……也不能说它是真的吧?”
“真不真,看包浆就知道了,这可不用我来教你吧?”
“你……”
朱月灵有些气不过,但也无话可说。
罗宇洋的本身,朱月灵昨天就见识过了。
今天有这种表情,更加显得技高一筹了。
石宁文呵呵笑了起来,显然很高兴。
这曼生壶在石宁文手中把玩了大半辈子了,今天总算是碰到了一个“识货”的人,他能不高兴嘛。
罗宇洋一看石宁文的表情,就觉得今天这件事有缓和的余地。
“难得,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现在都流行喝什么洋茶,具体叫什么来着?”
石宁文看向石浩亮,后者马上答道:“咖啡。”
“对,他飞,什么玩意儿啊?上次我喝了一回,苦了吧唧的,全让我吐了!”
朱月灵一听,石宁文这老爷子说得太有意思了,不由地笑出声来。
“老爷子,你太土啦,咖啡是要放糖,放奶的!”
石宁文挥挥手:“放什么我不管,我就知道,咱们的茶,才是最好喝的!”
罗宇洋是个顺着杆儿,往上爬的主儿,便说:“石老爷子,我来给您露一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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