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传单已经发完了,还戴着干什么,快取下来”
“再说了,戴着头套怎么吃东西呐,别说你不吃,我专门买的,浪费可耻”
望着递过来的食物,曲历河无奈,只能抬手接下。
江迟这才腾出手将他碍事的头套取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抱着,害怕边缘磨到他的脸。
白皙的后脖颈处已经被磨出了痕迹,红肿,还擦出点血。
江迟又凑近看了眼,手指小心拨开衣领,鲜红的血迹之下还有些褐色的疤痕,现在也已经被磨破了,藏的这么深,他以前居然没有发现。
“以前我没陪你来的时候,你不会一直傻乎乎的戴着头套吧,又没说工作不能休息,你说你学习这么好,怎么就这么不会变通,重了就取下来,累了就休息一下,你看好好的脖子磨成什么样了。”
“没事,已经不怎么感觉到疼了。”
因为已经麻木了
江迟有些生气,气他轻描淡写的没事,也有些气自己刚刚在他穿玩偶服的时候没有发现。
但是更多的是心疼
他的十几年过的太好了,给他一种全世界的人都过的很好的荒谬错觉,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最起码曲历河的十几年,就过的非常非常非常不好
“等我,我早就看到那边有一家药店,很近的,就几分钟的路程,我去买点药过来,然后我们去吃午饭,说好的你请我,不许赖账”
药店和吃饭地方的方向正好是相反的,曲历河现在只要多有一步,都会磨到伤口,最好的办法就是呆在原地不要动,等他回来上好药。
“好,我等你。”
江迟连冰激凌都来不及吃,一股脑塞进曲历河手中:“正好,帮我吃了,你可一定等我啊不要乱动我马上回来”
人已经跑远,声音却还回荡在耳边,曲历河真的听话的坐在树下,连动都没动。
哭过后眼睛干涩的厉害,他原本想闭眼,试图让眼睛休息片刻,却又害怕错过了江迟回来的身影,便只能半眯着眼,安静的等待。
江迟跑的很快,累的气喘吁吁的。
其实这段路程一点都不近,只是他怕曲历河不答应自己乱跑,所以才编了谎话。十分钟后,他终于在路的尽头看到那个墨绿色的店牌,窗户上的红十字标志让他顿觉亲切。
但就在他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手臂被人拉住。
“爸你干嘛我不回去,还有朋友再等我呢”
“再不回去你妈就要炸了到时候我们两个一个都没活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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