鹞:“你很了解你的小叔。”
蓝翎:“哈哈,冷木瓜,你失业了,你是无业游民了?别担心,娘子我养你!”
厉鹞:“所以,如果夫人需要,去找空儿的姨姨时,可以差遣末将作陪,千万不要离家出走。”
蓝翎嘻嘻赔笑:“你听到了?”
“正是,娘子。”
“听到了也好……”蓝翎突然意会到事态的截然改变,“咦,冷木瓜,你请辞了?请辞就是说你从此后再不是卫宇大将军,是罢?”
“现在的卫宇大将军,姓厉名鹤。”厉鹞作答。
“也就是说这座卫宇大将军府不再是你的府邸,而我也不再是这里的当家主母了耶。”蓝翎大眼晴溜溜转着,似乎无限委屈。
厉鹞哼了声:“长嫂如母,厉鹤又未曾娶妻,你仍然是这府邸的女主人。”
“不对,不对啦,厉鹤没有娶妻,却纳了妾呀。人家跟了他那么多年,没有大的毛病就扶正了罢。而我们也不能总过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及早搬家吧,好凄惨,要搬家,好难过哦,好……”好快乐啊好快乐,姐姐,我终于可以找你来了!
大苑宫,泰阳殿,淦王寝宫。
“宣相,一向可好?”
宣隐澜迈进殿门,迎面走来的是勒瑀近几年最宠的明姬娘娘。
“娘娘安好。”她微揖,“王上今日情形如何?”
明姬展颜:“比昨日多醒了一个时辰呢,午膳也用得比昨日要用得好。”
“如此真用大淦之福,娘娘经年伺侯王上,辛苦了。”对这个女子,宣隐澜心存感激。看着对方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她已由起初的心觉诡异到如今的习以为常,也许惟有如此,才是对每个人最好的安排。
“宣?”帘幕后,浮出勒瑀低沉的声音。
“是微臣。”宣隐澜肃颜敛衣,“微臣见过王上。”
勒瑀掷开掌中的奏章,问道:“为何不进来说话?是这室内的药气太呛了么?”
宣隐澜暗里叹息:曾是个何等骄狂的男人,十载间缠绵病榻,每日清醒不多的时辰尚需殿前听政。而他宁可如此,也不曾让那苛劬要挟了去,勒瑀便是勒瑀罢,何时何地,都是天地间的王者。
“宣?”勒瑀低唤。
宣隐澜一笑:“臣何曾怕过那药气?”
要怕也不在今时今日。况且闻了十年,只怕觉早已同化,所谓久在鲍鱼之肆,不闻其臭。
“莲池内的花开正好,今日这弥足珍贵的一个时辰,臣陪王上观赏如何?”她提议。
“好。”男人低沉嗓音里竟透出一丝雀跃。纱帷一分,人已跨了出来,瘦削颀长的身形上仅着正黄色中衣。
“来人,为王上加衣。”宣隐澜偏首唤来内监。
勒瑀偏首,似笑非笑:“宣不想亲手为朕加件衣赏么?”
臭男人,即使从以前那只动辄精虫上脑的大色狼蜕化病秧子,调戏本相倒是十年如一日得擅长。宣隐澜浅哂:“常言说术业有专攻,微臣不敢擅自尝试自己不擅长的事。”
说话间,两名内监已驾轻就熟地为王上披戴整齐。
勒瑀迫不及待地执起臣子之手,走出了药气沉沉的寝宫。
望着那两道挺立如山的背影并肩而去,明妃叹一口气,退到属于自己的暗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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