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影奔飞,武颃、钭波先后而至,挥刃霍霍向歹人。
“有刺客,保护王上(宣相)!”
勒瑀一经被人替下,当即飞奔到宣隐澜身前,上下查看究竟。
她嫣然:“王上勿忧,微臣无妨,刚刚那一刀刺来时,臣正好握住了歹人手腕,随后那人就被王上出手毙命。倒是王上,该回寝宫了。”
她回首,正见那个矮胖的常容跌跌撞撞而至,吩咐道:“常总管,传御医到王上寝宫待命。”
常容拭着胖脸上的汗珠,嗫嚅道:“宣相大人,今日之事委实有些奇怪……”
她摆袖:“过后再说,王上龙体为重。”
“是,是,是。”常容点了随行的小太监传唤御医,“王上,奴才送您回宫。”
勒瑀绿眸戾色已炽,声如寒芒,道:“宣,记住,无论是谁,他做了今日之事,势必要付出代价。”是的,无论是谁,尽管他差不多知道是谁,既有胆子迈出这一步,便应该要有付出相应代价的准备。
她恭声:“微臣遵旨。”
无论是谁?
敢且能在这偌大的大苑宫内,绊住淦王的贴身侍卫和相府的御前行走,且令在这宫内活了几十年的常容遭受各种牵绊,试问除了淦王和那位,还能有谁?
只是奇怪,对方为何将事做得如此肆无忌惮?是笃定本相一定会死于非命么?
是呢,如果没有双丝甲,那把匕首可就会结结实实扎进她的心脏了。何况,看那宫女因为突然受击而握上匕刃的掌心所流血色浓黑,显然是事行在匕首上喂了剧毒。御医也已然验证,那可是逢血即融的断肠草。意即,只要刺上她一纤一毫,不管够不够深,够不够准,毒随血走,流经全身,她定是逃不脱一个“死”字。聪明,充分吸取了上一回游园会上梁夫人刺而不死的经验。只可惜,功败垂成。
而另一个在最初隐身于树间,被勒瑀察觉、又遭众侍卫围攻的刺客,也在被擒的一刻,咬破了齿间的毒囊自尽身亡。
这类恐怖主义的袭击手法,五年内屡败屡试,足可以说明一桩事实——
他们,当真足够恨她。
不得不说,这遭人恨的感觉……很值得玩味呢。思绪到此,行在通往宫门的青石长道上的宣隐澜泛出苦笑。
“宣相,请留步。”优越笃定的叫止声传来。长道左畔的亭中,才矜王后凤冠高悬,雍容在座。
宣隐澜揖礼:“微臣见过王后娘娘。”
才矝面浮淡笑:“宣相陪本宫对奕一局如何?”
却之不恭,她欣然从命:“遵旨。”
看其全身无一丝伤痕,笑色闲怡地走来,缀着凤纹的宽袖内,王后十指紧握,胸口痛不可当:就是这个人,这个夺走了原该属于自己的所有荣光。
在王上获病太子年弱的当下,垂帘听政的本应该是自己,主宰朝局的本应是才家,可是,偏偏“他”回来了,成为王上最信任的第一人,成为这个国家的主宰者,杀死亲弟的仇至今未报,幼子对其毫无保留的崇敬更成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次又一次,都是这个人都夺走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世上为何要有这个人?!
“王后娘娘,您是执黑,还是执白?”宣隐澜问。
才矝一笑:“宣相先选。”
这个人,不能留,绝不能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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